大病之后,陪远道而来看我的林向松老师转了转,当夜灵思突来,“旷世逸才”,决定送给他。
不知当今有谁堪称旷世逸才,愚下孤陋寡闻,确实很少见过。
对林老师这个评语,已经时隔很多年了,一直观望着,嘴里从未对任何人声言过,到底他够不够格,对得起这个认可,盖棺定论一旦下错,绑在历史耻辱桩上的人便不是林老师了,何况现在的人为了利益而信口胡吹,说话总是很不负责任的。
曾经有两年,他来电话,我说我似乎欠你点什么吧,欠你点文字。
其实,他的经历近乎跌宕起伏,信手拈来便是一篇奇文,也不乏悟着豁然,甚或一击三叹,即使这样,我的心愈来愈沉重,文章千古事,还是没有动手写的念头,再等等吧。
等来等去,疫情期间他去了庐山,又春节期间来了大西北,祭拜完宗祖前来看我,可谓法喜充满。他是早年深悟了的,禅机圆融无碍,师承当代高人倪清和先生,早年凛然,现在见面一身古风,纵其行迹,断然难测。
关山顶上,山顶上弦月已升起,这轮明月,如同先生之高风,凛冽旷古。